春秋團圓：但願人長久

說起「但願人長久」，我總是會先想到那句「但願人長久，千里共嬋娟」。每到春節或中秋，無論我身在何處，聽到這段歌聲，心裡總會被一股柔軟的牽引拉回故鄉。那是一種跨越時空的歌聲，像是老屋牆角的風鈴，無聲提醒著我，無論多遠，家人的笑容和牽掛都在同一個節奏裡。

我還記得那年春節，剛剛從大學畢業，我在台北的租屋裡，空間寬闊卻缺少了「家的味道」。我把手機放在桌上，聽著周杰倫的《說好不哭》；沒過多久，鄰居阿姨把一碗熱湯倒在我的桌子上，笑著說：「孩子，你這樣都不吃東西，怎麼行？」我卻把手機拿回去，彈出了那首《但願人長久》——一開始的兩句，我聽得目瞪口呆。

「在深秋的夜裡，寒風送來了遠方的思念。

那裡的月光很美，只是它比我還遠。」

這兩句像是我自己的日記，提醒我：雖然身在異鄉，心裡的那份懷念仍然深沉。那一刻，我站在窗口，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街道，手中的手機像是我的心臟，無聲地跳動。

我把手機放回耳朵，聆聽著旋律。旋律像是老屋裡的木窗被風輕輕搖晃，輕柔又堅定。當歌聲進入「但願人長久，千里共嬋娟」時，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潮濕。這句歌詞像是對我說：「不必擔心距離，願你我永遠共賞同一輪明月。」

那個春節，我在台北的租屋裡，舉杯對著陌生的窗外，聆聽這句歌詞，我不再覺得孤單。雖然身體在遠方，心卻被牽引回故鄉。

2. 牽引的力量：中秋的月光

五年後，我在台中擔任一家科技公司的主管。春節的工作壓力讓我無法回家。中秋節，我還是坐在辦公室裡，窗外是霓虹燈閃爍，沒有那份屬於「家」的溫暖。就在這時，我的手機鬧鐘響起，提示我今天要開會。正當我準備離開時，手機震動了一下——那是我最好的朋友發來的訊息，附上一首歌——《但願人長久》。

我打開歌單，聽著旋律，回想起去年春節在台北的那一幕。歌聲隨著音量升高，我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，像是在敲擊心臟。

「但願人長久，千里共嬋娟。」

這句歌詞像是對我說：「無論身處哪裡，我們都能共享同一輪明月。」我閉上眼睛，想像自己與家人一起在月光下共賞。那份畫面在心裡慢慢醞釀，彷彿把我帶回了那座舊屋，感受到母親的笑聲、爸爸的手掌，甚至是兄妹之間的打趣。

我抬頭，看著台中夜空的星星，月亮已經高掛，皎潔明亮。歌聲在空氣中回盪，像是一根線把我和家人拉得更緊。那一刻，我想起了媽媽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、爸爸手中的鍋鏟，還有弟弟在客廳裡踢著腳球的熱鬧場景。雖然我身處離家百里的地方，卻在歌聲中，感受到「千里共嬋娟」的力量。

我打開手機，發送訊息給家人：「今晚的月光真好。」她們在遠方的北海岸，回覆我一句：「也好，想你。」那一句話像是歌詞的延伸：「我願在此相守，願把你牽在心頭。」

這句歌詞給了我無形的力量。當我回到辦公室，面對忙碌的工作，我可以在心裡輕輕唱著：「但願人長久，千里共嬋娟。」讓自己在繁忙之中找回一絲安靜。

3. 祖母的手工月餅與我童年的回憶

我不禁回想起童年的中秋。那時，祖母總會在月圓之夜裡，親手做月餅。她的手指彈指間，將餡料包進酥脆的外皮，像是在編織一個小小的月光。

我站在廚房裡，聞到桂花香與餡料的香甜。祖母笑著說：「你這樣聽，等著吃，等著吃。」我則把手放在耳朵旁，像是聽著「但願人長久」裡的旋律。那時的歌聲不在電腦或手機，而是在木質櫥櫃的回音中。

「但願人長久，千里共嬋娟。」

雖然那句歌詞是後來才被我學會的，但我可以感受到，祖母把這句歌詞傳遞給我的方式，正是那種「共」的力量。她的手把餡料包進月餅的方式，就像是把「人長久」這份情感包在甜點裡，讓我能在每一口裡都品嚐到「共嬋娟」的甜蜜。

後來，我長大了，學會製作月餅，卻總是比不上祖母的手藝。每年中秋，我會和丈夫一起包月餅，盡力把餡料包得均勻，包裹得像祖母那樣緊實。雖然成品不如祖母的，但我知道，這份努力本身就是對「但願人長久」的回應。

那年，我把手製月餅送到北海岸，祖母的笑容映在鏡子中，仿佛她就在我身旁。她說：「你這樣做，真的很像我。」我聽著她說這句話，心中升起無比溫暖的感動。那是我第一次明白，歌詞背後的「人長久」並不只是距離，而是關係中的彼此照顧。

4. 失去與重新連結的故事

我還有一個不願忘記的故事。那是我大學畢業後，與室友一起搬到台北的日子。那時我在學術研究的壓力中，常常會忘記家。偶爾會聽到「但願人長久」的旋律，我的心會被牽動。但真正讓我感到失落的，並不是距離，而是對那份情感的缺席。

我和室友之間的關係也因為忙碌而變得淡薄。一天，我在學校的圖書館裡，聽到同學們討論「月亮」的哲學，忽然，我想到歌詞裡的「共嬋娟」，我想把這份想法告訴室友。但當我打開手機，發現他已經搬離，留下我一個人。

這時，我聽著歌聲，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空洞。旋律回蕩，我說：「但願人長久。」但那句歌詞變成了對自己說話的信念。

後來，我在一次社區活動中，看到一位老人對著月亮說話，她的聲音像是一段悠長的歌。她說：「只要我還在這裡，無論多遠，我都能和你們共賞月光。」她的話語像是對歌詞的詮釋。那天，我重新找回了「共」的意義。雖然距離遙遠，但心中有一根看不見的線，牽繫著我與家人、朋友、以及那位老人。

我把這段故事寫在日記裡，並將手機的音量調到最大，聽著那句歌詞在空氣中迴盪。那句「但願人長久」在我心中化作了不斷的呼喊，提醒我要珍惜當下、珍惜每一次相聚。

5. 現在的我：把歌聲寫進生活

現在的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，生活在南投的山腳下。春節與中秋，我會在廚房裡翻滾麵糰，包製傳統的月餅，並將這些甜點送給鄰居。每一次抬起手臂，聽著音樂，歌詞像是對我的耳語：

「但願人長久，千里共嬋娟。」

當我在孩子的臉龐上看到他那麼小的手指緊握著月餅時，我的心被再次觸動。我不禁回想起那些離別與重聚的故事，想起那句歌詞對我的意義。它不僅是對距離的抗爭，更是對「共」的慶祝。

在一個晴朗的下午，我帶著孩子到山腳下的湖邊，抬頭望著天空，月亮正圓得像一顆銀鈕。孩子抬起頭，對我說：「阿爸，我看到了。你看，月亮真的很大！」我輕聲回答：「是呀，媽媽說，這個月亮在所有地方都一樣，無論我們在那裡，它都在。」我說出了歌詞裡的句子：「但願人長久，千里共嬋娟。」

孩子聽完後，眼睛閃亮，說：「我也想長久跟你一起賞月。」我笑著把他抱在懷裡，心裡暗暗下定決心，要把這句歌詞永遠寫進我們的家庭。

這樣的日子，我與妻子、孩子，甚至是遠在台北工作的父親，會在月光下同唱：「但願人長久，千里共嬋娟。」旋律在風中輕舞，像是把每一個人都緊緊繫在一起。

6. 結語：歌聲的永續

「但願人長久」這句歌詞像是一本舊書，翻到每一頁，都能看到不同的風景。對我來說，它是一次又一次回到故鄉的機會，是一次又一次重新連結自己的方式。它提醒我：無論身在何方，心中都有一顆屬於自己的月亮，隨風漂浮，隨光閃耀。

當我在夜深人靜時，聽著這段旋律，我會想起那句歌詞：「千里共嬋娟。」它不只是對距離的嘆息，而是對情感的召喚。每一次聆聽，都是一次心靈的重聚，像是將所有分離的碎片拼湊成一幅完整的畫面。

我把這篇文章寫在「金企鵝」的投稿裡，想把我的故事與你們分享。或許你也在不同的節日，聽到同樣的旋律，感受到同樣的牽引。讓我們一起，在春節、秋月，或任何一個需要重聚的時刻，歌唱著「但願人長久，千里共嬋娟」，讓歌聲成為連結彼此的橋樑。

而當你再次聽到那句歌詞，請想一想：不論多遠，我們都可以在同一輪明月下，分享彼此的心跳。

圖片來源: Sunnyday Pictures on Unsplash